本报讯 6月20日晚,上海影城SHO一号厅,在《天堂电影院》放映结束之后,千余名影迷迎来了第二十七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主竞赛单元评委会主席——意大利导演、编剧朱塞佩·托纳多雷。当被观众提问“导演心目中的《天堂电影院》是什么样”时,朱塞佩·托纳多雷回应了观众的热情:“我心中的《天堂电影院》,就像今天晚上在这里感受到的氛围。这部电影是我近40年前拍的,我感觉这部电影还是很现代的,还是很呼应当下的。”
在影片《天堂电影院》中,小男孩托托怀着对电影胶片的无限好奇,与小镇“天堂”电影院的电影放映员阿尔弗莱多成为好友,从此开启了自己的电影梦。托托那双好奇的眼睛,同样属于童年的朱塞佩·托纳多雷本人。导演回忆说,自己六七岁时第一次走进电影院,当灯熄灭,看到银幕上宛如巨人般的人物特写,就忍不住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直到看到影院正后方放映厅射出的灯光,他意识到那个小窗口应该就是秘密所在。
后来托纳多雷认识了一位电影放映员,并从他那里学会了放映电影和摄影。9岁时,托纳多雷拥有了第一台放映机,经常在家给小朋友放映卡通片。14岁,托纳多雷拿到驾照,交通很方便了,他就上午上学,下午去电影院做放映员。他“一边放电影,一边观察胶片”,研究一张张胶片怎样串联而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等到朱塞佩·托纳多雷正式踏入电影圈,这个关于小男孩、老放映员、被关掉的小镇电影院的故事,已经开始酝酿了。但直至11年之后,托纳多雷才开始写《天堂电影院》的剧本,可谓厚积而薄发。电影拍完后,有一次,托纳多雷与《百年孤独》的作者马尔克斯对谈,马尔克斯说了这样一句话:当你脑子里面开始酝酿一个故事的时候,你不要马上写,你就去想,你越想,这个故事会越丰满。事实也验证了大文豪这句话的正确性,托纳多雷构思这个故事用了11年,但从开始提笔写作到最终完成,只用了两个半月。
在一个急剧更新变化的年代,大家涌向小镇上唯一一家电影院看电影的场面已经不会再有了。手机、平板、电脑,多个终端正在争抢着观众的眼球。朱塞佩·托纳多雷说,即便如此,电影人还是应该保持初心,原来怎样做电影,那就还要继续做下去。
朱塞佩·托纳多雷说,自己是一个在电影院成长起来的导演,从小在电影院最直接地接触观众,所以从一开始他就非常清楚,做电影,就要做一个在场观众都能听得懂、都能看得懂的电影。不过朱塞佩·托纳多雷也承认,自己也有“打破原则”之举。1994年的《幽国车站》被很多观众批评“看不懂”,这是他在拍摄的时候就预料到的。只是因为自己喜欢,很想尝试,于是就拍了,可想而知电影票房也并不好。这是导演的另一种“初心”,他说:“我拍的每一部电影,都是出于我发自内心的喜爱才去拍的,我才不会说哪部电影应该拍,哪部电影不应该拍;哪部电影好,哪部电影不好。这也是对原则的一种坚守,我不会为了追求数量而去拍多少部电影,我追求一种喜爱,一种热爱。”(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