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各民族天性幽默风趣,积极乐观,他们的生活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这是新疆这片土地的馈赠。高黄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可以展开类型化影片创作的抓手。2014年,轻喜剧电影《钱在路上跑》问世。影片讲述三位淳朴的新疆农民意外获得一袋古钱币而发生的令人啼笑皆非的喜剧故事,探讨着有关金钱、人性、亲情、爱情、友情的话题。这部影片是作为出品人、总制片人、艺术总监的高黄刚在喜剧类型电影创作领域的大胆尝试,也是新时期新疆民族题材电影在 院线市场的一次成功“试水”。电影上映后,仅在乌鲁木齐市一家电影院就实现了40万票房的收入,影片在CCTV6电影频道播出并获得季度前三名的收视率,豆瓣评分为 7.3 分。这对于一部少数民族题材的影片而言,实属难能可贵。
2015年,《梦开始的地方》作为庆祝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60周年的献礼影片,隆重地呈现在观众面前。电影讲述了内地新疆高中班各民族学生在内地学习和生活的故事,用真实的细节展现了党中央对新疆各族青少年的亲切关怀,对新疆教育事业的高度重视。该片通过感人的故事展现了各民族师生之间的深厚情谊,反映了一个时代的进步与变迁,体现各族群众共同团结进步、共同繁荣发展的真实生活状态。影片的高潮部分是善良的文慧老师为了让患有病毒性角膜炎的阿依古丽实现人生梦想,决定将自己的眼角膜捐献给她。台词“我走后,把我的眼角膜捐献给阿依古丽,让她替我看世界”令无数观众落泪。2017年9月,《梦开始的地方》荣获第31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儿童片奖提名奖。
熟悉新疆电影的人都知道 ,在新疆电影圈里,高黄刚是“谁都骗不了的人”。因为无论是在影片未来走向的宏观把控方面,还是在保证影片总体艺术质量的各环节品控方面,他都“门儿清”。从剧本策划、创作,到影片筹备、拍摄,直到后期剪辑,他都事必躬亲,只为确保影片的品质和水准。高黄刚说:“电影是团队艺术,任何一个环节的短板,都会影响影片的成色。”
担任影片《梦开始的地方》出品人、总制片人、艺术总监的高黄刚 ,特别在意影片的“重场戏”,在影片《梦开始的地方》的创作中,和往常一样,他坚持着“重场戏必须讨论到位再拍摄”的原则,在剧本围读中严谨地给出意见,仔细斟酌剧本结构、人物设定,倾听其他工作人员的意见,让电影精益求精。围读之后的三天时间内,高黄刚会集中观看初始的影片剪辑,把控影片的基本方向,调整服化道等。高黄刚介绍,电影《梦开始的地方》为表现内地新疆高中班这一“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业,进行了充分的前期采访与筹划,最终确定该片风格样式以清新明快、色彩唯美浪漫的镜头为主,旨在有限的空间与场景中向观众传递更浓郁的时代气息。
2017年,不断追求创新的高黄刚开始尝试歌舞电影的拍摄,他担任了影片《塔克拉玛干的鼓声》的制片人、艺术总监,同时也是编剧之一。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驻村干部阿里木随工作队来到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小山村,寻找一位有着舞蹈梦的少女阿依古丽,经过一番曲折,他们最终找到了阿依古丽,当地村民们也找回了失落已久的鼓声和美好的生活。高黄刚带领主创团队与专家多次研讨,最终确定在以人物命运为主线讲述故事的同时,对主旋律影片的艺术风格进行探索、尝试,营造出属于新疆这块土地的生活气息和时代氛围。影片最终以唯美和深沉的影像基调,既内敛克制又奔放舒展地讲述了这个感人至深的故事,严肃而略带沉重的主题,被巧妙植入的纳格拉鼓声和少女的舞蹈梦四两拨千斤地软化和升华。可以说,作为主创人员的高黄刚在主旋律电影艺术化表达的道路上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片中,两场壮观的打鼓场面将电影的氛围推向高潮,当地百姓们在鼓声和歌声中开启新生活,他称之为:“‘鼓声’敲响了感恩祖国的最强音。”创作初期,精干的编剧团队深入多个具有代表性的“访惠聚”工作点,体验生活,采访采风,搜集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和感人素材,几易其稿,最终将最精彩的内容呈现出来。在拍摄阶段 ,天山电影制片厂倾尽全厂之力,只为创造精品佳作。2017年4月17日,《塔克拉玛干的鼓声》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首映,产生了巨大反响。时任中国电影家协会分党组书记的张宏认为,这部电影完美地将主旋律和文艺故事片结合了起来,在艺术电影寻找商业市场的表达过程之中,这部电影的市场性和现实性都非常强,不仅艺术性高,而且对呈现时代精神和促进民族团结均有着重要的贡献。时任中国电影家协会秘书长的饶曙光认为,影片实现了主旋律精神的大众化和审美化表达。电影形成的审美空间有一种独特的艺术感染力,不仅把人们的性格凸显出来,同时也将一些民族的特性凸显出来。主创将文化遗产也融入其中,非常有意义。不负众望,电影《塔克拉玛干的鼓声》荣获中宣部第十四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第十七届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少数民族题材影片奖。
在中国电影界,高黄刚有一个自己的“朋友圈”。在这个“圈子”里,他同国内一线影视机构的负责人、重量级的电影人物交流,互通有无,分享各自的电影储备项目 ,有效地避免着题材撞车,创作雷同,为新疆电影策划保驾护航。而早在 20 年前,他就和莫言、万方等文学大家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与业界广泛深入的交流,让他及时掌握了中国电影的发展方向与实时动态,这为每一个项目的决策提供了支撑点。这是他理性的一面,但在电影的创作领域,他却是一个极其感性的人,一个“永远不知足”的人——他脑子里的“雷达”每时每刻都在搜寻着,不论是眼前的人和事,还是电视、网络、报纸里的新闻报道,与人闲谈中的一两句话语,甚至是一幅画、一首歌、一个微笑或者蹙眉,都有可能被他捕捉到,进而孵化成为一部电影的初始构想。有时他会突然“消失”几天,把自己锁起来,不见任何人,不说一句话,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又准备“整大活儿”了。
2018年9月,高黄刚的又一个“大活儿”——新疆第一部巨幕电影《远去的牧歌》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首映。影片讲述了新疆哈萨克族牧民四季转场的故事,在展现真实游牧生活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美好图景的同时,探讨了 人类在文明进程中的宏大主题。他说:“随着我国现代化进程加快,相对落后的生产、生活方式,正在被更加文明和现代的方式取代。哈萨克族牧民大型转场游牧的生活方式,也与我们渐行渐远。面对这一即将消失的人类文明进程中曾经非常重要的草原文化的载体,影片《远去的牧歌》完成了一次抢救性的、带有记录使命的拍摄。”
中国文联原副主席、著名评论家李准认为,“《远去的牧歌》是美丽的、悲壮的。影片构思很了不起,形象真实地展现了新疆这个拥有中国传统畜牧方式的地方,那种宏伟、悠长的历史内涵。它也展示了在现代社会发展进程中,传统生产生活方式实现现代化转化的必然性。这部影片引人深思,让观众从人类文明转换的进程来思考历史必然性和人生意味”。
中国文联原副主席、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原主席仲呈祥认为:“《远去的牧歌》是一部立得住、传得开、留得下的电影。影片运用了诗画般的纪实性散文结构,继承了沉稳、深思、宁静致远的审美风范,通过电影语言、画面震撼了观众。在人类文明史的研究领域具有独特价值,也是一部体现文艺工作者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的作品。”
2019年8月,《远去的牧歌》荣获中宣部第十五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2023年5月,获得第十八届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农村题材影片奖。除此之外,影片还入围和获得九项国内外著名电影节奖项。
高黄刚说:“新疆所具有的独特的历史发展脉络和地域文化特质,是世界上很多国家所仰慕和期待的,我们的本土影视剧如何用适当的方式让全国、世界范围内的观众一起接受,则是我们影像表述的一个探索前进的方向。”
一个很“轴”的人——
这些年来,高黄刚率领的团队,一直在探索本土电影的特色表达,并作出积极有益的尝试。在他看来,新疆美丽多彩的自然风貌和多民族的文化融合,是天山电影制片厂在电影创作中拥有的巨大优势。新疆电影要取得长足的发展 ,必须利用这一优势,并具象化这些优势。比如说各民族的歌舞就是类型电影开发的富矿区。他是一个想到就干的人,2019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向新中国成立70周年献礼的歌舞影片《歌声的翅膀》问世。影片讲述了三位不同民族的年轻人怀揣音乐梦想,行走在天山南北、戈壁草原、乡村城市,深入各族群众朝气蓬勃的火热生活,搜集各民族丰富多彩的歌舞素材,最终实现了音乐梦想的故事。它展现了辽阔美丽、发展进步、现代时尚、团结祥和的新时代新疆。影片总导演高黄刚说:“作为探索中国歌舞类型电影创作的一次尝试,我们坚持守正创新,在讲故事的过程中,让音乐、歌舞参与叙事,并大胆加入了现代的、时尚的、融合的音乐舞蹈语汇。”在北京举办的业界专家研讨会上,专家们一致认为,影片如诗如歌的叙事、如梦如幻的风光、青春励志的故事、坚守梦想的题旨会同小人物大时代大情怀的艺术路线,展现了新时代新疆各族人民的无与伦比的幸福感。2023年5月,《歌声的翅膀》获得第十九届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少数民族题材影片提名奖;在马德里国际电影节,影片获得外语长片最佳女配角、最佳原创音乐、评委会大奖三项提名;影片还入围了欧洲日内瓦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布宜诺斯艾利斯国际电影节剧情长片单元,以及杜坎达音乐、电影、戏剧节。
2021年1月4日,新疆帕米尔高原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的护边员拉齐尼·巴依卡(中宣部追授其“时代楷模”称号),为解救落入冰湖中的儿童英勇献身。听闻噩耗的高黄刚当时正带领团队在帕米尔高原采风创作,接到上级的拍摄指令,他带着对护边员拉齐尼·巴依卡深深的敬意,立即率领主创团队到拉齐尼的父亲巴依卡家中采访。那天黄昏,主创人员在屋子里讨论,高黄刚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他出神地看着背对着他坐在大门口的巴依卡老人,那个背影在斑驳的夕阳下显得那么孤单。老人看着夕阳,仿佛在等待什么,渐渐地,老人的后背抖动起来,高黄刚走过去,发现老人早已泪流满面。这个场景让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震撼,那一刻他看到了世界上最高贵的灵魂。他抓住了这个瞬间,用电影镜头展现了这个瞬间,让感动具有了代表性和延伸性,凸显了电影的大情怀。担任编剧的他,连续多日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只为打磨出最好的剧本。身处平均海拔4500米的帕米尔高原的拍摄团队和他齐心协力,边写边拍。寒冬腊月,前后奋战七十余天,《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终于在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杀青,其中的滋味,只有从事过电影行业的人才能懂得。正如高黄刚所说,“电影的酸甜苦辣我都品尝过,而这一次无论是从体力、脑力、心力上都给我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如果不是出于对电影的痴迷般的热爱,我想,以我60岁的年龄,是无论如何都扛不下来的。”
面对艺术创作,高黄刚是一个很“轴”的人。《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拍摄结束,大队人马下撤。但他却带领摄影小分队继续留在高原,因为他觉得还有一个空镜没有拍到,绝不能留下遗憾。海拔7546米的慕士塔格冰峰号称“冰山之父”,默默地矗立在帕米尔高原上,雄伟磅礴。他和团队默默地等待着,因为他们要捕捉到冰山山巅乱云飞渡的最美时刻。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几天的苦苦等待后,他们终于拍到了撼人心魄的影像。这一镜头最终被用在了电影结尾的高潮部分,慕士塔格冰峰上,雄鹰在辽阔的天空中翱翔,最终在太阳的光芒下逐渐消失,拉齐尼·巴依卡正如这展翅翱翔的雄鹰,他的崇高精神令人荡气回肠。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作为一部弘扬爱国主义精神和英雄主义精神,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点影片,一经问世,口碑与票房双丰收。中国文联原党组书记李屹在出席影片研讨会时指出,《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具有强烈的历史纵深感和时代感,故事真实,结构厚重坚实,叙事顺畅,很好地刻画了于平凡中见精神的当代英模人物。作为一部比较成熟的主旋律电影,影片中的人物形象可信、饱满、真实、鲜活,创作者用电影化的语言,表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模范人物。影片通过小切口展现了大背景下的时代英雄,反映了脱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等时代主题。2022年12月,《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荣获中宣部第十六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
清新可爱的儿童故事片《小马鞭》是高黄刚退休前的最后一部力作,此次,高黄刚担任的是制片人、编剧之一。电影《小马鞭》讲述了一个名叫昂萨尔的哈萨克族男孩的逐梦之旅。充满童趣的马背梦想,心手相连的各族儿童,优美壮丽的自然风光、淳朴的风土人情让观众惊叹不已。影片充分展现出团结和谐、安居乐业的大美新疆。中国艺术研究院电影电视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孙承健评论说:“影片《小马鞭》可以说是一部完成度很高且具有较高品质的影片。这部影片的成功,某种意义而言,对于未来国产儿童体育片的创作,提供了可参照的积极价值。”《小马鞭》荣获第三十六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儿童片、最佳音乐两项提名。2023年9月30日在德国开姆尼茨举行的第28届国际儿童青少年电影节颁奖典礼上,《小马鞭》荣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儿童电影中心给予的最佳影片奖。
在这部影片中,高黄刚大胆启用了天山电影制片厂的年轻一代创作者,主创团队从导演到摄影、美术、剪辑、音乐、后期制作等岗位,均由80后、90后的各民族青年才俊担纲。年轻一代的电影人视野开阔、思想新锐,一贯谦虚包容的高黄刚认为,自己和他们在一起是一个互相学习的过程。青年团队的创作理念不断刺激着他,影片结尾动画中浪漫的写意场景的构思,就是由高黄刚策划完成的,提升了整部影片的意境。
高黄刚认为,与缺少资金不能搞大制作相比,新疆电影更为迫切的问题是缺乏好剧本、优秀的本土编剧。本土编剧更熟悉家乡的风土人情,更容易准确理解和把握新疆元素,表达上也会更生动。在任期间,他总是尽量给每一位年轻人展示特长的机会,他认为,要保护年轻人的艺术生命,让他们有充分的发挥空间,在实践中积累经验。在高黄刚担任天山电影制片厂厂长的十年间,他在积极培养新疆本土编剧之余,还让厂里11位不同民族的中青年导演都担纲拍摄了影片,增长了本领,收获了佳绩。高黄刚说:“天山电影制片厂建厂64年的‘血脉’和情怀薪火相传,看到他们取得这样好的成绩,我非常欣慰。”
十年来,作为天山电影制片厂和新疆电影家协会的领航人,高黄刚坚守家国情怀,保持独立思考,坚持守正创新,带领新疆电影人不断开展着主旋律电影类型化讲述和文艺化表达的创作突围,持续获得国家顶级电影奖项,在不断深耕新疆文化沃土中,讲好了新疆故事,持续推进了中华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新疆地域文化的全球传播,不断培养电影新人,让他们赓续传统、开拓创新。因为高黄刚的存在,天山电影制片厂成为中国民族电影创作生产领域的标杆,为行业带来了新气象。
著名评论家李准就曾直言,这些年天影厂的创作已经在国内电影界形成了“天影厂现象”,这些影片显示了中国的繁荣发展,超越了一般的道德判断和是非判断,逐步走向“大文化”视角,为繁荣中国电影和新疆电影事业,丰富各族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高黄刚说:“新疆电影的潜力很大,未来充满希望。大山大水养育着新疆电影人的大情怀,我们要勇于赶海试水,不能满足于表面化地表现民族地区的社会生活和文化符号,不能满足于在中国和世界文化多样性视域下做文化个案的展示。而是要坚持更加直接地建立起同具体的历史发展和进步、同客观的真实世界和人的心理世界、同历史创作活动中人的主体性表现的直接联系,更加现实化、人性化地开展创作,从更高层面回归电影美学,探索发人深省的当代文化哲学意蕴。唯有这样,我们作品的广度、高度、厚度、深度才能得到延伸,我们的路才能越走越宽!”
2022年,63岁的高黄刚为了照顾年近百岁的老父亲 ,选择从岗位上退了下来。但退而不休,忙得不亦乐乎,是他现在的状态,因为他家的客厅已然成了新疆电影人的沙龙。很多电影人遇到创作和制片方面的问题,都会登门请教,高黄刚总是耐心细致地出谋划策,指点迷津。中国电影界人士也常会来到他的家中,和他拉拉家常,谈谈创作,这些时候,他总会推介新疆和新疆电影,推荐新疆电影人。
新疆电影家协会原常务副主席、知名剧作家尹俭曾说:“在高黄刚身上,你会感受到一种为电影殉道的精神:远离喧嚣的尘世,躲开浮躁的人海,拒绝时尚的诱惑,保持心灵的宁静和自由。与那些思想肤浅、细节缺乏、修辞单调、内心生活单薄、表现世界极其空洞的作品相比,他的电影就是一条不屈的精神河流,他的电影就是求索的西部中国电影……”
高黄刚家中小放映厅的壁柜里摆放了3000余张高画质影碟,这是他多年坚持收藏的成果,只要有空他就会抽出一张来放入影碟机,拉上幕布,潜心到他的电影时空里去。现在虽然退休了,但他依然沉浸在电影世界里忙得不亦乐乎。同时,他还在坚持电影剧本的创作,坚持着油画创作 ,每天过得充实而洒脱。高黄刚说:“从我20岁拿上照相机开始,几十年来,我累计拍摄了几千幅摄影作品,退休后有了些闲暇时间,就开始整理。前段时间,北京的专家朋友来新疆看到了我的这些作品,他们感到很震撼,建议我在北京办一场摄影展,一定会不同凡响,意义非凡。”
尾声
影视界的前辈与同仁们曾经这样评价:高黄刚这位看似粗犷的西部汉子,却有着极其丰富而敏感的内心世界,为人处世谦逊低调,始终胸怀对艺术的敬畏之心和对专业的赤诚之心。正是因为生活在这样一片多元文化荟萃之地,在他的脸上你能看到多民族的烙印,这是多元一体文化滋养下的最好见证,也是他工作与生活的这片热土所造就的独特印记。
高黄刚说:“我经常开车路过儿时看电影的那个十月礼堂,每次经过那里,时光仿佛会倒流,我似乎看到年少的我,正伫立在电影院门口望着影讯布告栏。我想停下车来,走近年少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我创作的新电影就要上映了……”
这就是高黄刚,一个连回忆都要用电影镜头语言来呈现的人,一个为电影而生的人。